“是。”
陛下无奈,不过魏家已权势熏天,颇有功高震主之嫌。晋惕自甘堕落,倒也是桩好事。
·
书房的一场旖旎持续甚久甚久,下午才云霄云散,沈舟颐带戋戋去见贺老太君。
戋戋摇摇欲坠,说实话并没继续陪贺老太君说话的精力了。
沈舟颐帮她重新盘好头发,他十根手指生得灵巧,会算账,会行医,会写字,也会盘发插簪,简简单单挽个髻竟比涵秋还更精致好看。
然戋戋沮丧之下,也顾不得镜中的自己仪容如何,是美是丑,她只把自己的辛苦钱默默装进衣袖深处。
沈舟颐觑见:“你这么喜欢钱的话,应该早和我说。”
戋戋呕心。
“你到底何时放过我?”
她指的是前世的仇。
前世就算她做过再罪大恶极的事,一年多来日日夜夜的玩弄,也该偿清了。
沈舟颐侧目不答。
没有期限。
戋戋扣好衣襟的盘扣要往出走,沈舟颐轻飘飘拽住她的一根衣带。
“和你同去。”
夫妻俩手挽手,走在七月末暖而不晒的阳光下,郎才女貌,分外和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