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爷,你别冲动。”
“我没冲动。”
“我,不是嫌你,我只是……”
晋惕倦于听她这些谎言,想了想,道:“不如今晚,今晚我就和陛下说接你回府,虽然你的卧房还没完全收拾出来,但你可以先住我那里。”
戋戋大不愿意,晋惕依旧进行滔滔叙说着自己的计划,他是认真的,他没说笑。
两人纠缠撕扯,晋惕就这么大庭广众捏着戋戋的手腕,授受不亲,许多路过的宫人都看见了。其中包括身着白衣的太医,混在太医院众多医官之中,淡淡瞥她一眼。
那目光,端如无形透明的闪电,沉默的惊雷。
戋戋顿时毛骨悚然。
沈舟颐么?
定定神,明明全是宫里的太医,又哪里有什么沈舟颐。
可她能强烈感受到沈舟颐的存在,这种感觉从来没错过。
晋惕对她的左顾右盼甚为不满,小拇指轻轻移回她的下颌,“戋戋,你有没有用心听我说话?皇宫不是你能四处乱看的地方。”
戋戋嘶了声,仍然心不在焉,晋惕不由分说揽住她的细腰,把她往后花园带。戋戋的脊背犹如被小刀一刀一刀地剐,激灵灵泛凉,疼得厉害。
绝不是她的幻觉,那股目光非但没有散,反而将她紧紧缠绕。
她再无闲心与晋惕谈情说爱。
有种预感,再这么下去,她会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