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云销雨霁,阳光明媚。
沈舟颐告诉她:晋惕曾到疫庄大闹过好几次, 不顾染上恶疾的风险在那些浑身流脓的真患者中挨个翻找她, 状若疯癫。又多次到贺宅亲自寻她, 柴房、地窖、密道, 甚至连毗邻的沈宅都搜遍,三日一小搜, 五日一大搜,弄得贺家鸡犬不宁,贺老太君等人不得安生。
晋惕不相信大活人能人间蒸发,他甚至把搜索范围扩展到外县, 更认定沈舟颐劫走戋戋, 罪魁祸首, 多次无故刁难。
“他还挺惦记你的。为了你, 做什么都在所不惜。”
沈舟颐姗姗讲完这些日发生的故事, 抿口茶, 润润干燥的喉咙。
“感动吗?”
戋戋昏昏聩聩, 佯佯不睬。
沈舟颐捏起她白腻的下颚。
“幸好未雨绸缪,没把你送回贺宅去。否则世子爷权大势大,区区你夫君我还真难以匹敌,怕护不得娘子周全。”
他唇角漾着笑,轻轻淡淡的,如五月杨柳染春烟。明朗,阳光,而胜利的笑,也是在他和晋惕的这场争夺游戏中,把她当成玩物抢来抢去。
“如果晋惕知道你在这儿,会不会歇斯底里来救你?”
戋戋冷淡甩开头:“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,还在这里讽刺人家做什么。”
他将她的四根柔荑握在手心,堪赏堪玩。
“……如果晋惕来救妹妹,妹妹是跟他还是跟我?”
戋戋齿冷。
这种无聊的问题,沈舟颐以前就问过。她若简单回答“跟你”,他每每还是不满足,重复不断地再问,乐此不疲,直到她向他表明忠心,声泪俱下说“你是我夫君,我跟你,我的身和心都是属于你的”才肯罢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