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舟颐一条臂膀拦在戋戋面前,白袂随风飘动,话语也不客气,“世子爷放肆。”
晋惕皮笑肉不笑,“沈舟颐。你真的想死,是吧?”
沈舟颐长睫半掩:“我也没想到世子爷龌龊如此,强夺未果,就到太后面前告暗状。如此卑鄙无耻,您晋家的家教都读到哪去了。”
晋惕神情端肃: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,对付你哪能叫卑鄙。当初你以龌龊手段迫使我和戋戋分开,可曾想到有今日?”
戋戋盯向这两个男人,捏着把汗,听不大懂他们两人的话。
贺家众人更是云里雾里。
贺老太君怒道:“舟颐!”
敢和世子爷顶嘴,是嫌命太长吗?
沈舟颐置若罔闻。
“虽太后娘娘有命,但我与她尚未和离。只要戋戋还是我沈家妇一日,世子就不能掳走她。”
他们彼此,都指责对方是“掳”。
戋戋矍然而惊,太后娘娘有命?她幽居别院的这几日到底发生什么?
晋惕道:“你觉得你们荒唐的姻婚还能维持多久,你当保命符呐?”
沈舟颐耻于与晋惕口角,“起码今日不行。”
晋惕亦耻于再和沈舟颐缠夹不清,从衣袖中直接祭出一沓文书来,摔在案上。
“瞧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