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舟颐并未因她的示弱而心慈手软,反而用力掐掐她的腮。
“我改变主意了。”
他贴在她耳畔说,倾洒着热气。
“改变什么主意?”
“不送你走了。”
跟痴人说梦一样。
戋戋嗤,把心里话脱口而出:“痴人说梦。”
他以为他是太子还是皇帝老子?
沈舟颐抚抚她,落手轻柔。
柔中带刚,柔和中夹杂着韧性和力道,非是痴人说梦,他心中已有明确的计划和实行手段。
戋戋续又想问他什么主意,能和晋惕太后抗衡?沈舟颐却故弄玄虚,两根手指捏开她下颚,径直吻住她浅色的唇瓣,用声色之幻遮遮掩掩,将她的迷惑和质问悉数堵回去……毕竟,他竭力争取这一晚,又不是为了和她口舌之争,真要舌战,也该实打实“舌战”才行。
戋戋被迫淹没在暴风雨中,一边暗自嘲笑。
看你还能蹦跶到几时?
沈舟颐眼色倏然厉了一下,惹得戋戋剧颤,鸡皮疙瘩。
他锋利的牙齿咬她的唇,狠狠地。
就那么瞬间的嘲笑,还被他捕捉到,戋戋欲哭无泪。
或许受到这嘲笑的刺痛,他的手段比方才更烈,方式也更毒,她腰快要断成两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