戋戋被迫在后面踉踉跄跄地跟随他,想逃却逃不了。她索性抛下身份一路跟疯婆娘似地大喊大叫,可丫鬟仆婢都对她白眼相待,又有谁会管她。
沈舟颐将她带回桃夭院,重重摔在软榻,然后倾身下来,十指急不可耐将她的十指扣住。
戋戋几近窒息。
在他的压锢下,她的四肢犹如生根长在榻上,上半身被他沉重的胸膛压住动弹不得。戋戋泪眼朦胧:“你想把我赶出贺家,竟用如此卑鄙龌龊的手段。”
沈舟颐疾言厉色:“闭嘴!”
他将脑袋埋入她颈间,深深吮吸一口她的味道,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某种冲动。袭近的吻浪涌般落下,戋戋干燥的唇立即变得濡湿,同时也失去了说话能力。
看得出来,方才当着晋惕,沈舟颐也很紧张,他每一丝精神都全神贯注,才勉强用身世之说将晋惕糊弄过去……他压抑着全身的暗火无处发泄,此刻方得放松。
晋惕真是太难对付了。
有权有势,又百折不挠。
再有这么几次,他真要败下阵来。
戋戋纤弱的身躯哪抵得过男子的力气,不到半晌仅存的体力就被榨干。沈舟颐的食指顺她的眉心缓缓滑下,如狼一般的视线,寸寸剐着他,似要将她生吞活剥掉。冷色的眼睛,燃烧着汹汹的嫉妒。
“我本来没想把你的身世泄出去的,是你们逼人太甚。”
沈舟颐抿成线的薄唇藏匿太多情绪,偏执,失落,恨铁不成钢……几乎全是负面的。
“若不是我一夜未眠辗转想出这个办法,你现在和你情郎远走高飞了吧?”
他真好生气好生气,又好嫉妒好嫉妒。
晋惕无辜,月娘无辜,戋戋无辜,他又何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