戋戋小跑着追他,连珠价地坠泪珠:“哥哥不要我了么?”
遑论什么皇宫礼节,径直从后面搂住他窄窄的腰。
“我是你的,我是你的,他们亲我,我都被迫的,我只想呆在你一个人身边。午间我还在你给我的食盒里放纸条,盼哥哥尽快救我离皇宫。”
她抽噎着,巴掌大的小脸梨花带雨,
“我是哥哥的妻子,若哥哥不要我,孤零零活着也没意思,我就从御河跳下去。”
她汹涌而出的泪水,把沈舟颐白衣背后哭出暗色的印子,沈舟颐下巴微侧,那清淡而孤傲的神色终于缓和几分,回头对她道:“戋戋,别再这里胡闹。”
戋戋犹紧缠着他的腰,惊魂未定地问:“那哥哥还生戋戋的气吗?”
他揉揉眉心。
生。
开口却是:“不生。”
戋戋破涕而笑,笑得纯洁又天真。
沈舟颐喉结滚动了下,眸底也染上暗色。幸好这一带偏僻,暂无宫女太监路过。
他深吸口气,强忍住想在这里的冲动,牵住她的手往宫门走。贺府的马车停在宫门之外,他将她丢上去,压盖帷幔,随即就在她下巴处留下一枚鲜红的吻痕。
天知道他方才看见阿骨木和晋惕先后亲了戋戋,是多想杀人的。
“明天你不能进宫了,圣上要杀我的头就杀吧。”
沈舟颐的理智多少沦丧得厉害,这种话都说得出口。
晋惕他们,牛皮糖,甩不掉,烦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