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王担心儿子过于僭越,狠狠押着他坐下,向圣上拜礼,又对王子道:“王子说笑,您说的那位贺姑娘不过是一介布衣,难以匹配王子的身份。”
阿骨木王子道:“本王也没让那姑娘匹配本王的身份呐,只是纳来养在身边,闲时逗弄而已。”
其实他面对戋戋本人时要有礼貌的多,此时如此说,存心气晋惕。
魏王又道:“那位贺姑娘是嫁过人的女子,且夫婿尚健在,派她和亲有违公理伦常。”
阿骨木王子沉声道:“本王就要她。”
有夫婿又怎样,左右是个弱质文人,杀掉。
随即也起身,向圣上道:“若陛下肯满足本王子的心愿,柔羌愿献上岁贡,就此两国停战。”
圣上捻着下巴,一时沉吟未决。
晋惕烦厌得很,虽戋戋对他无情,他却不能对戋戋无义,焉可看着她被推进火坑,和亲到那漠北蛮夷之地,父死子承兄终弟及?
他悲愤难当,却又要顾忌着为人臣子的礼节,不能在陛下面前与阿骨木王子动手,只得借着醉酒更衣的名头离宴。
阿骨木望向晋惕匆匆离去的背影,莞尔一笑。
传说中的情敌,也不过如此。
王子感到四肢百骸无比舒服,跟在快马上跑了五十里一样酣畅淋漓。在柔羌,他作为高高在上的王子,女人向来都是主动往他身上贴的,从未体验过这种争抢与厮杀的爽感。
南朝人,徒然有武力罢了。
……
这场宴过后,阿骨木王子又被圣上单独叫到御书房。
最后的结果是,圣上封贺家女一个郡主的虚号,送她到北地柔羌去和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