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或者后日,咱们就搬家。”
戋戋皱眉。
“搬去哪里?”
“哪里隐蔽搬去哪里。深山老林,塞外漠北,琼州海岛,到哪里都只有你跟我。”
“何时回来?”
“永不回来。”
戋戋径直表达幽怨:“我还有我自己的事,你自己爱去哪儿去哪儿,与我无关。”
沈舟颐寒声道:“由不得你。”
戋戋语塞,呆呆看着他,败下阵来。
沈舟颐也没有哄她。
过片刻戋戋浓叹一声,妥协了,撂下刺绣,蹲地上翻箱倒柜地收拾东西。在永仁堂住宿日子虽只有短短几天,留下的回忆却很多。许多小盆栽小玩意儿,她都想带走。
沈舟颐亦起身,看她那委屈样子,指尖想要碰她肩膀一下,终究忍住。
何必急于一时呢?
日后他们都要朝朝暮暮厮守在一起,他有大把大把时间哄她。只要先带她走,远离这个尘世,远离那厌人的晋惕和阿骨木王子,一切都好说。
辗转间,沈舟颐忽闻见空气中一股极其微淡的异味,辛辣,干烈,像硫磺。
循找源头,那聚宝盆小匣就明晃晃摆在桌上,匣口还贴有奇怪的红封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