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撂下句狠话。
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拒绝了。
了慧神色讷讷,脑袋乱成麻线。
他好生怅然,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答应她的,但拒绝她又令他愧意滋生。
第二天,了慧为补偿沈迦玉,特意从师父遗物中翻找出来一支成色上好的玉笛,双手奉与沈迦玉把玩。
清贫如他,这已经是身价最贵的东西了。
“送你吹。”
玉笛能静心、解闷,排忧解乏。
沈迦玉鄙薄,斜眼乜那玉笛。
且遑论她会不会吹,就算她会,她对这等附庸风雅的乐器也意兴阑珊,只有那些酸文假儒的书生才挂个笛子在嘴边。
送她笛,莫如送她剑。
她百无聊赖,信手挥舞玉笛两下,对向面前忽悠悠的烛火,喝道:“着!”
了慧拧眉无奈。
“笛子哪里是这样用的呀。”
他接过笛子,竖在唇边,清越的音乐潺潺若泉水般流动。
他吹得认真,沈迦玉听来却犹似催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