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我学笛也行,你须得答应,以后不能磨豆浆似的在我耳边叨叨佛经。那些深奥复杂的东西,你念得再多我也左耳进右耳出。”
了慧黯然,思忖半晌,还是答应。
“但你要用心学笛。”
他亦提出条件。
沈迦玉哼了声。
那东西只是小玩意而已,又非方天画戟,没有二百五十斤举不起来,她想学的话定然得心应手。
然沈迦玉异想天开,玉笛还真有点难度。
尤其是了慧给她选的那首《有所思》,看似平和实则险象环生,有好几个音高得离谱,稍稍大意就会破音。
她自己琢磨许久也不得要领,只好重向了慧讨教。
了慧简简单单道:“吹笛重在心字,意境到了,曲声自然也履险如夷。”
说了跟没说一样。沈迦玉暗骂,他居然敢消遣她。什么叫心?什么叫意境?也让她剃个光头跟着他出家才算意境吗?
还是杀人简单。
刀一横,脑袋便点地。
诚如了慧所盼望的那样,沈迦玉日日钻研吹笛,短时间倒也淡忘报仇之事。
她在音乐上造诣低微,研究五六日,堪堪能磕磕绊绊吹下一首曲子。
她再次问:“好听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