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苦笑道:“你……一定……要,要这样……吗?”
喉咙也快要残废。
沈迦玉道:“你偏要和我对抗,别怪我心狠。”
两行清泪从了慧眼角滑下,他惨然说:“那……我……唯有,自保……”
沈迦玉有种晦气的预感,见了慧虽然命悬一线,但胸有成竹。她蓦然感觉腹部剧痛,手臂颤颤再也使不上劲儿,松开他便颤然跌在地面。
差点忘记,她体内还有雪葬花毒,是了慧当时为阻止她行凶亲手种下的。
以往用血液为她解毒,治标难治本。只要他想,随即都可以重新唤起那花儿的毒性。
了慧十多年的医术毒经岂能无功,既然救她是造孽,那这孽障由他亲自了断。
怯怯懦懦小和尚,第一次直起脊梁。
了慧与沈迦玉同时摔在地上,一个捂喉咙大喘粗气,一个捂着腹部满是冷汗。
该死,他居然还能用那雪葬花毒素控制她。沈迦玉十分震惊,震惊中又带有鄙薄。
怜悯和恻隐,终究转变为浓浓的恨。
她阴森森欲拔刀:“你想死吗?”
了慧不躲不闪。
凭心而论,了慧掌握着沈迦玉两样致命把柄,一则他血是她中毒的唯一解药,二则他知悉她过往以及行踪,随时都可以向柔羌王泄密,使她身首异处。
沈迦玉想杀了慧顶多逞逞口头威风,实际根本难以做到。
沈迦玉刚把了慧师弟的脖子拧断,他想让她在佛前忏悔,好好赎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