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视力损伤得很厉害,一条手臂也废了。
是邱济楚说戋戋有孕且中剧毒,他才冒着咳血而死的风险给自己下了猛药,打叠精神奔波千里,来此处找她。
戋戋垂着眼皮,哆哆嗦嗦,似怕他因一时暴怒而掐死她。
极度伤心惶惧之下,她揽住他脖颈,主动去吻他面具。
面具之下又是怎样的一张脸?
她想扯开,他却不让。
数月来的分离,稍一碰触,就使双方身体都起了本能反应。
颤抖顺着腿肚子爬上来,戋戋急泪涌出,越是害怕越是想亲近,与他亲密十指相扣。
沈舟颐伏在她耳畔,轻轻咬了下她耳垂。迷雾般的眼睛,波澜不惊。
他问:“这次妹妹又想到什么好办法杀我?我就剩下半条命了,你要玩也只能玩半回。”
戋戋身心俱疲惫地伏在他怀中。
“那这次哥哥又要把我捉到哪去?我怀着你孩子,你要杀我的话,孩子也会遭殃。你就算再恨我,也得忍耐十个月。”
她忘记自己已身中剧毒,没有十个月好活头了。
“捉你?”
沈舟颐哑然失笑,笑得无比苍凉,
“妹妹真会说笑。你看我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,连自理都很困难,能捉得了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