戋戋倏然冲过来跪倒在沈舟颐面前,双臂张开保护晋惕,涕泗横流,苦苦哀求。
“哥哥,求求你,求求你别杀他。”
她嘴巴微微张口,似沈舟颐要塞的话,就把剩余毒花塞入她口中好了。
沈舟颐斜眼冷冷。
你以为我不敢?
戋戋带泪昂首,柔中带刚,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。
从她背叛他那刻起,就该想到有这一天。
雪葬花花蕊带来的痛苦如蜂虿扎心,万般难熬。
晋惕被折磨得地上打滚儿,咬碎了两颗牙齿……他本是个硬汉,痛苦的哀嚎声却溢满整个苍凉草原。
按说这么大动静,早该有人前来救援。可是没有,像所有人都死了似的,半个人影都没有。
妹妹以为,我是怎么神未知鬼未觉进入你营帐的?
沈舟颐歪头,别有兴致地问她。
此处只是柔羌小部落,非是皇宫。守卫不多不少,也就五六十人。
一株雪葬花,一瓢井水,撂倒五六十人足矣。
好花啊,真是好花。
一丁点,就可以毒死一头牛。
小小片,蜈蚣的毒牙蝎子的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