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达九个月长期沉睡,使晋惕已经忘记怎么说话了。
他唯一死死记得,便是她的名字,戋戋——曾经呼唤过无数次,已经融入他血液中。
戋戋听晋惕能说话,心中欣慰,半跪在他床头答应,“世子,是我。”
她抚摸了一下晋惕僵硬的面颊,鬓间冰凉珠花,正好垂在晋惕额头上。
晋惕痴痴感受着。
他能感受到她关怀,她的同情。
可惜他却不能扬手抚抚她,搂搂她。
他痴儿似的,喉咙发出模糊不清声音。
“你别走。”
晋惕挤出这么一句话,哭了。
他的意识既然苏醒过来,就万分不愿意与戋戋再分离。
与戋戋生离,莫如就此死了好。
戋戋咽咽喉咙:“世子爷,你该多休息,不要过度用劲儿说话。我夫君已经救了你,你几日后会恢复如初的。”
她夫君?
晋惕剜心似地疼。
是沈舟颐吗?
饶是神志模糊,晋惕也能猜出戋戋是为救他命才委身给沈舟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