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右以后日日都要和哥哥在一起,我们到哪儿都会很幸福。”
她依恋着他,食指轻轻在他胸膛上打着钻儿,笑靥如花,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。他们余生那么长,何必急于一时片刻做决定呢?
沈舟颐的呼吸深深浅浅落在戋戋脖颈上,暧然丛生,指腹似火焰,蜿蜒下移。他好想念她,虽然只离开半个晌午,却宛若一百年那么长。
戋戋棱角有致的珠唇,缓缓靠近沈舟颐。沈舟颐一手绕至她后方,一手加深这个吻。戋戋双手亦缠住男人腰,迷醉的双眼,缱绻情意。
他们就吻在芭蕉树下。
只是这棵芭蕉树,种在贺府围墙之内。
贺府周围共种有两棵芭蕉树,一棵在墙里,一棵在墙外。
墙里芭蕉树下,夫妻二人缠绵悱恻拥吻着,微风拂过,摇动他们女儿的睡篮,满是一派温馨景象。
墙外芭蕉树下,却只有晋惕独自吞着苦水。
晋惕亲眼看到了戋戋与沈舟颐和睦恩爱,也亲耳听到他们温言软语。
一滴清泪从他眼中滑下,晋惕默默收回视线,像个被暴雨淋成落汤鸡的人,失魂落魄从贺府离开,越走越远。
晋惕感到史无前例的挫败,九个月,他睡去这九个月,沈舟颐究竟领先了他多少?
他再也不是沈舟颐的对手了。
晋惕痴痴怔怔来到小酒馆,要三大罐烈酒,一杯一杯,喝个烂醉如泥。
苦酒入喉,黯然销魂,五脏六腑都跟着苦。
小酒馆肮脏不堪,根本非是他这种世子爷该来。天已经黑了,晋惕昏沉沉倒在酒馆昏沉沉的烛光下,心情苦闷。
似乎身体被挖空,瞬间失去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