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哥,你这是作践了自己啊。”
班笑舸恨声,“你有如此美貌,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许郎的爱意,你当然能说这等风凉话了。”
王翘娘瞧着班笑舸已经陷入迷障,轻叹一声,不再继续同他多言。
“罢罢,和你多言,不过是浪费唇舌罢了。”
……
顾昭瞧了一眼释怀的王翘娘,又回头看失魂落魄的许靖云,最后视线落在半疯半癫的班笑舸身上。
痴顽之人早就将眼睛,耳朵心眼闭上了,哪里还听得进去旁人说的话。
就像许靖云爱的是美人皮相,这班笑舸爱的也不一定是许靖云。
也许,他只是不甘心自己舍弃的一切,良知,前程,脸面他早已经无路可退,便是前头是悬崖了,他也得笑着往前奔去。
因为,这是十四年前他为自己选的一条绝境。
如今他如何敢悔,如何能悔?
一悔,他的前半生乃至一辈子都成了笑话。
王翘娘盈盈冲顾昭元伯福了福身,幽幽的声音如那灵鹊。
“慧心那孩子本该无吃无食的绝命于棺椁之中,是我不忍心,这才偷偷的将她送了出来,借由姑姑的行当遮掩一二,为她寻到一线生机。”
“只是她到底天命该绝,这才有这一遭磨难。”
人鬼殊途,她这些年都不敢去瞧王婆子,唯恐一遭不慎,泄露了王慧心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