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以后,他便每况愈下,饶他手段通天,寻的小童也不如他意。
眼瞅着长生大道是离他越来越远了。
命数都是偷来的,他活得像是沟渠里的臭鼠。
韩子清目光炯炯,“师弟,果真是天不亡有心人,你知道我寻到了什么吗?”
韩子清的声音不轻不重,不见癫狂,却早已经癫狂。
“我寻到了玉溪镇,玉溪真人兵解在此处,都说兵解尸骨神魂无存,但那玉溪真人又岂非常人,他,还留着一道残魂附着在金丹残片上。”
而那东西,便是在华元初,华老爷子手中。
韩子清欢喜:“我和华老爷子相遇之时,与他做了交易。”
“他将那金丹残片予我,我为他华家布下掠运纳财的风水阵,呵呵,华老爷子本也是风烛残年,我为他堪舆,再以石棺密葬,他刚得了泼天的机缘,那风水阵还未享受便命数不足,自然是心有不甘,万般愤恨。”
如此,两人做下约定,石棺伴生欲壑,只等百多年时机,破土而出。
韩子清捻了捻胡子,为自己的百多年的筹谋而感到惊叹。
“十八年前,我算了算时辰,这欲壑差不多时候也该养成了,我寻了这孟堂春,以神仙种,金銮椅相诱,王爷果真心动。”
孟堂春和柳菲卿命数尊贵,这才承载起玉溪真人这一道残魂。
大道五十,天衍四九,人遁其一。
玉溪真人本该就有这一份再世为人的机缘,不是此时,也是以后,他不过是推波助澜了一把。
安山道长目光里都是震撼,手抖了抖,喃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