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昭沉默了下,“这是丧炮。”
卫平彦不解:“丧炮?”
顾昭点头,“在玉溪镇,爆竹连放三响,这是丧炮,说明有人过身了。”
卫平彦缩了缩脖子。
他还是有些怕的。
顾昭走到院子外头,目光朝东面的街道看去,炮竹声是那儿传来的。
她想着方才听姑妈说的事,心里有了猜测。
果然,傍晚时候,顾春来和老杜氏一前一后的回来了。
顾春来背着手,手上还拿着黑杆黄铜的烟灰斗,佝偻年迈的背好似驼得更厉害了。
顾秋花迎了过来,“爹,娘,饭做好了,咱们是在院子里吃,还是在灶间吃?”
“你们吃吧,我先歇一会儿。”顾春来摆了摆手,沉默的进了东厢房。
顾秋花瞧着那紧闭的屋门,有些诧异,“娘,爹这是”
“唉。”老杜氏叹了口气,“先别管你老爹了,他这是心里难受,下午啊,和他下棋的陈老伯,他过身了。”
饶是有所准备,顾秋花还是惊了一下。
卫平彦和顾昭一起将桌子抬到院子里,听到这里,恍然道。
“是了,下午时候有三声鞭炮,表弟说是丧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