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替自己打了水,在旁边洗簌,听顾秋花和老杜氏在那里闲聊。
顾秋花想了想,迟疑道,“我怎么记得,陈老伯没有孩子来着,这丧事谁来操办?”
别的不说,立子孙幡,摔盆这些可是大事,旁的有街坊邻居帮衬,那还好说,夜里守夜烧纸这些事,那都是家里人自己做的。
顾昭侧耳去听。
“是没有孩子。”老杜氏点了下头,“不过,他还好,以前养了几年亲戚家的小子,就是赵老高儿,你有印象不?”
顾秋花迟疑的点了下头,“我记得他有点混不吝的,丧事毕竟是大事,让他操持能成吗?”
老杜氏无奈,“不行也没人了,不过,陈老弟以前帮扶的学生,咱们这儿的教书郎冯天易冯秀才你认得不,他也会来帮衬的。”
听到老杜氏提到冯天易冯秀才,顾秋花也放下心来了。
“那就好。”
人生除了生死,没有其他大事。
不管怎么样,总是要走得体面一些。
顾昭将脏水倒到角落的小沟渠里,水流顺着沟渠出了院子。
冯天易冯秀才她知道啊,赵天佑便是跟着他办的学堂读书,听说是个风光霁月,高风峻节的读书人。
……
天光大亮,顾春来和老杜氏带着顾昭去了长宁街东街。
东街靠近街头,比西街热闹,顾昭一行人过去的时候,已经有好一些人在那儿帮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