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着火的均是麻人竿,按理来说,最不可能着火的便是麻人竿了,这玩意儿只有头部处有一些细长的树叶,其他地方俱是光溜溜的枝干。
以前,村民们也不是没有伐过麻人竿,这东西内里和分叉的枝干都是实心的。
这样的木头,最难烧起来了。
但是,一旦烧起来,它的火也格外的旺盛,格外的难灭。
……
惊讶归惊讶,大家伙还是抓紧了动作,你一桶,我一盆的去灭这些着了火的麻人竿。
一株株燃着火的麻人竿中,有几株格外的诡异,它上头浮着人的面庞,或睁着眼睛,或半闭着,各个张大了嘴,似畅快又似痛苦的朝天呐喊。
村民顶着热浪,一边灭火,一边议论纷纷。
“又是大山!”
“对对,肯定是他,他又去树葬岗里头偷尸骨了,这家伙!”
“……啊!大家快瞧,这是大山的姑母……天呐,他居然偷到了自己姑母的尸骨!”
随着一声惊呼,大家都沉默了一下。
这时,一道年迈的老者声音沉沉响起,里头都是愤怒。
“赶出去!回头将他赶出去,咱们古家村不要这等数典忘祖的畜生!”
他花白又稀疏的头发盘了个髻在脑后,褶皱的脸上是山羊胡子,虽然腿脚不灵便,却还是拄着拐杖也来救火了。
此刻,他尤其的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