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玉溪镇,八方的财气有些小啊。
突然,顾昭瞧到前头一道微微的黄光,阳光一照,黄光若隐若现,漾着可人又让人着迷的光芒。
她起了好奇心,抬脚走了过去。
秋日的田埂有些干,田里是一茬茬的稻草根,不远处,稻草扎的草人摊着手脚,被竹竿插得高高的。
它微微往前倾,头上戴了一顶破毡帽,露出内里有些发黑的棉絮,身上穿的是破烂成布条的衣裳,褐色的土布上衣,下头是靛青色的裤子。
一阵风吹来,稻草人摇摇摆摆,黑布条缝的嘴巴往上勾着,就像是带着笑意一样。
顾昭踩过田埂,走到那片发着微弱黄光的地方,弯腰捡了一根树枝。
她掘了掘田埂的黑泥,很快,一个圆环样的小东西被她掘了出来。
顾昭小声,自言自语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小东西沾了黑泥,田埂边有沟渠,水不多,浅浅的一层流水在泥土上头淌过,顾昭蹲着身,直接将这小圆环往水里荡了荡。
流水将黑泥带走,露出下头金色的光泽。
顾昭举着手,对着艳阳瞧了瞧。
“啊,是慈姑叶模样的金耳珰。”
慈姑叶戟形,上头画着叶子的脉络,金环缀着慈姑叶样式的坠子,质朴中又带着几分草叶的韧劲,颇为精致。
也不知道是谁将耳珰落在了这一处,这金耳珰,它是顾昭今儿寻的最大财气了。
顾昭多瞧了两眼,正待将它丢到荷包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