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从窗棂处倾泻而进,为这一处屋舍带来一些明亮的光。
屋子里摆了个圆桌,上头搁三个杯盏,一藤壶,旁边两张圆凳,圆凳上搭了青布衣裳,那是方才夜里,被江葵娘的婆母孙氏留在院子里的衣裳。
倏忽的,衣裳上粘着的一根黑色狐毛亮了亮,接着,那衣裳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。
它一点点的滑落地上,就像是流水一样,一点点的往前淌着。
它滑过地面,来到窗棂处,嗖的一下从那敞开的窗棂处滑了出去,一路直奔正房。
那儿,孙氏和张立德在屋里睡得香甜。
正房里。
张立德翻了个身,嘟囔。
“老婆子别吵。”
孙氏觉更浅,她被张立德翻身的动静声闹到,无奈的睁开了眼睛。
莫名不已。
“我没吵啊。”
张立德打了个哈欠,“不是你,那是谁窸窸窣窣的。”
这话才落,就听屋子里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夜深人静时,格外的吓人和刺耳。
两人转过头看了过去,呼吸同时一抽,身子僵了僵,面上带上了惊恐。
只见月光倾泻,屋子里朦朦胧胧的有光亮,在他们屋子里,一道影子直直的立在他们的床榻外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