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昭没有和她计较。
她看了一眼张阿月头上的喇叭花,喇叭花晨间时分迎着朝阳绽开,像一个个朝天怒绽的大喇叭,直到午时,太阳大了才会停歇。
此时已经接近午时,张阿月头上的喇叭花还没有蔫耷,大大的花口朝天,就像是昂扬的战士一样。
顾昭思忖:这喇叭花精,难道还是暴脾气的?
这厢,顾昭念着张阿月受了喇叭花精的花影响了,没有计较,那厢,张阿月却不肯罢休。
她的目光在看到顾昭手中那一篮子的花朵时,眼睛就粘在上头,拔不出来了。
“你这小郎好生不知礼,犯了错也不道歉,这样吧,你将这些花予我,我就不和你计较了。”
“不成。”顾昭拒绝。
她可不觉得自己方才有什么失礼的地方,这妇人不过是心里不痛快,寻个由头,逮着个人骂人,去去心里的邪火罢了。
张阿月讨花不成,心里不爽利,薅了袖子就朝顾昭方向过来,来势汹汹。
她来得突然,顾昭将手中的花篮往旁边错了错,她的动作大了一些,另一边食篮的盖子松了松,似小碗的瓮缸里,潲水刺鼻的酸臭味一下便出来了。
顾昭惊了惊,连忙去瞧。
还好还好,她家大猪二猪的饭食没有洒。
“好香的味儿。”一道声音突然传来。
顾昭震惊。
好香的味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