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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昭的目光看向银杏树。

喇叭花笑眯眯:“给它给它。”

原来,前些日子月华倾泻而下,有一分的月华格外明亮,就像万道金线,累累贯窜,那一分的月华正好落在攀附着银杏树的喇叭花上。

喇叭花齐齐开口:“聪明聪明!”

顾昭恍然,这喇叭花说的意思是,沾了那月华,它便通灵变聪明了。

“是帝流浆啊!”

顾昭惊叹的看着这片格外茂盛的喇叭花,想着,这是怎样的运道啊!

这喇叭花口中,那被它吃了一口的格外明亮的月华,它是帝流浆啊!

草木之流不比动物,它们有性无命,从破土生长到枯萎,漫长一生往往都是蒙昧无知的,而帝流浆有性,吃了可以补命。

是以,草木沾上了帝流浆,即可开智成妖。

喇叭花开了智,它瞧见自身青翠碧绿,便格外怜惜已经枯黄落叶的银杏树。

一条赤褐色的长藤蜿蜒的攀上银杏树,它簌簌抖抖的拍了拍。

上头,那格外大的喇叭花随着阳光的偏斜,粉紫中已经泛着幽幽的蓝。

喇叭花拍藤,“给它给它,我大兄弟!”

上百朵的喇叭花跟着摇摆,“大兄弟,大兄弟”

一时间,顾昭的耳朵里只有大兄弟这个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