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眼下他顾不上了这痛苦了。
“谁!是谁!”
白景山提高了嗓门,手扶着腰,眼睛张惶的四处张望,许是因为疼,他眼角沁出了一抹水润。
“你到底是谁?为何如此捉弄我!”
“是谁求大人明示,我给大人烧香,五牲十二果,香烛纸钱,我,我一定捡好的来!”
白景山捶地,说到最后呜呜泪流,真是见者伤心,闻者落泪。
顾昭铁石心肠,没有理会。
明示?
她明示了呀。
不要小肚鸡肠,就不会小肚鸡肠啊。
话都说这么明白了,以后他要是再犯,遭罪了可怪不到她头上。
……
瞧着符箓的符光没入白景山有些白胖的身子,顾昭这才满意,提着六面绢丝灯笼走了出去。
屋门处的身影一淡,似风又似光。
顾昭抬头,天光微亮。
下了一夜的雪,厚厚又灰蒙的云层退去,天边霞光染红了绸带般的飘云。
果然就是要做好事,这不,阴了几日的天空都云尽光明,只天畔缀一些无形无状的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