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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。

陈忠明叹了口气,气息一沉,目光看向胡屠夫,沉声道。

“我陈家糊涂,悔不听胡贤侄所言,那五趾猪,那五趾猪”他咬了咬牙,低头一拍大腿,懊恼道,“嗐,那猪被我陈家杀了吃了。”

胡屠夫心惊,还不待他说话,就听到这陈老爷子说出了一句更让人惊惧的话。

“昨儿夜里,那五趾猪回来寻我们讨命了。”

包玉燕沉默的将神荼郁垒的画像搁在桌上,陈忠明看了一眼,目光沉痛又惊惧。

“昨日夜里,那孽障破了我家大门,我们睡梦里都被它剖了肚子,扯出肚肠心肝,我这大儿杀了猪,割了它的脖颈,放了血,你瞧他,除了剖肚肠掏心肝,他梦里还被割了脖子,和那猪一样样的。”

陈忠明一边说,一边颤抖着手指着大儿陈伯文。

胡屠夫看了过去,果然,那脖子处就有一条红红的痕迹。

瞬间,胡屠夫如坐针毡了。

他的视线落在神荼郁垒的图案上,此时年节刚过,这门神像本该是色彩鲜艳的,此时却灰蒙蒙又晦暗

五趾猪破家猪拱门原来是如此。

片刻后。

胡屠夫拱了拱手,“老爷子,我就一杀猪的,这这,您家这事儿,您寻我,我也没招儿啊。”

陈忠明希冀,“胡贤侄,你之前既然能提醒我们这五趾猪不能吃,可见是知道一些门道的,那,你们行话里可有流传下来,要是杀了吃了这五趾猪,又该如何?”

胡屠夫迟疑,“都吃了?”

陈忠明看了眼陈伯文,陈伯文悻悻的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