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昭痛心疾首。
……
今日春光明媚,光束透过瓦片缝隙,在屋里投下明亮的光斑,空气中有尘埃蒙蒙。
顾昭环顾过屋舍,视线落在窗棂边的书桌上,那儿,毛边纸被山形镇纸压着。
老伯说了,前年某一日,他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写,也不能画了,灵光一闪而过,往常时候是抓住灵光,才思如泉涌,从前年开始,这灵光一闪而过就真的是一闪而过了。
脑袋里空空如也,像塞了稻草堆一样。
他着急得不成,却毫无方法,往往在桌子前枯坐大半日,提着笔想要写,却写不出只言片语。
所有的灵气都被榨干了。
最后只剩下浑浑噩噩,半疯半癫。
想着眼睛的用途,多出来的那只眼,它又是在玉枕穴后的脑子里,顾昭心中有了猜想。
她三两步走到书桌边,将那张官帽椅拖了出来,示意管老伯坐下。
管牧易站了起来,上了年纪的腿有些颤抖。
“阿爷小心!”管聿连忙伸手搀扶。
“不用,阿爷能走,只是起得猛了一些,乍然之下,有些不稳罢了。”
管牧易摆了摆手,不用管聿扶他,他看了顾昭一眼。
顾昭回视,冲他点了点头。
管牧易深吸一口气,步子虽慢,却坚定的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