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他有些抱怨的嗔了一眼来人,不见外的数落,道。
“走路也没个动静,就跟脚上长了猫垫子一样,突然出声,老吓人了,我这一颗心好悬没被吓坏了!”
顾昭愣了愣,随即笑道,“对不住了,少东家,下回,下回我的脚步声一定重一些。”
“没,没事。”小二瞧着顾昭眉眼都是笑意的模样,也不好意思多做计较,说话都有些结巴了。
他在心里再一次感叹,这一个郎君怎么能生得这么俊俏哩,眼睛是眼睛,鼻子是鼻子的,明明大家都有的东西,他的就格外好看!
小二又是羡慕又酸溜溜。
顾昭:“少东家,我想问问,祈北郡城前两日出事的人家都是哪几家,他们的居所在何处?”
小二挠了挠头,“倒是不好意思叫少东家啦,阿爷瞪我了……哦,你说那几户人家啊,这话你问我就问对了,旁人不定有我清楚,像那本来要参加秋闱乡试的秀才公,他姓严,名若南,宅子落在城南的轩石轿街。”
“真是可惜啊,这严家这几年是走落魄路了,要知道以前,他家在城东的平湖街可是有宅子的,小郎你是外乡人,你不知道,我们祈北郡城有一句话叫做东贵西贱,南富北贫,这严家在城东有宅子,旁的不说,那祖上也是阔过的!”
小二比了个大拇指,顾昭被他的一句阔过逗乐了。
随即,小二哥面上带上了唏嘘。
严公子的才识不错,这次的乡试要是中举了,明年春日的春闱就能入芙京赶考,眼瞅着严家又要起来了,却出了这事,这不是严公子一人遭难,这是整个严家的灭顶之灾啊。
唏嘘,着实令人唏嘘!
“多谢少东家,夜里早点歇着。”
顾昭从小二那儿知道了六户人家的信息,笑着道了谢,这才转身离开。
“客气客气。”
小二在顾昭走后,拿着扫帚又扫了一会儿地,倏忽的,他停下了动作,抱着扫帚在那儿拧眉,自言自语,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