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唐钊二人追了上来听到这话,他下意识看向苏二锤:“你又惹殿下生气了?”
苏二锤低头不吭声,他反正只有一条命,就是喂也只能喂一次。
赵骊娇气呼呼的转身离去,没再理苏二锤,她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三番五次对她如此不敬,要是在京城他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!
苏二锤立在那儿揪着衣角委屈巴巴的,香凝扯了他一把:“走吧。”
因着没有马,几人只能步行前往姑苏城,这一路上赵骊娇都没再搭理苏二锤,走在前头连头都没回一下,苏二锤本就瘦弱年纪又小哪里跟得上他们的脚步,一路小跑着额头不停的冒汗却不敢吭一声。
赵骊娇无意间的回眸看见这一幕,没过多久便说找个地儿歇息,再赶路时赵骊娇的步子慢了许多。
唐钊原本还打算去找几匹马,后来在路旁的茶嗣看见形迹可疑的京城人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,几人顶着乞丐的行头一路走到了宁都,按步就班的通过了宁都城后,唐钊终于放了心。
姑苏城的刺史是唐氏的人,也就是赵骊娇的舅舅唐靖的部下,只要抵达姑苏他们就安全了,那几个胆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姑苏城里刺杀赵骊安公主。
姑苏刺史早已得了消息,派了人在百里处相迎,原本刺史是带着兵前往接驾,可在宁都就被拦下了,要去京城琴川宁都两城是必经之路,这些人既然要在半路行刺赵骊娇,必然就会有万种理由阻拦姑苏刺史救援。
两方人马对峙几天京城便来了人,若再僵持下去免不得又要惹出大乱子,姑苏刺史不得已退兵百里,等来等去等不到人,刺史早已心急如焚,生怕骊安公主被截杀在半路。
是以当赵骊娇出现在他驻扎的阵营时,姑苏刺史张之润欣喜若狂领着几百士兵跪拜:“臣等拜见公主殿下。”
赵骊娇上前将他扶起,道:“张大人辛苦了。”
张之润是从唐靖手底下出去的,这姑苏刺史也是经唐靖一手提拔,是以当他得知京城出了事后第一时间便点好了兵准备随时支援,后又得知骊安公主被贬至姑苏,便早早将公主府布置妥当。
张之润知道随赵骊娇出京城的有三百人,本以为再如何也还会剩下一队人马随行,却没想如今见到的只有四人,且看赵骊娇等人一身乞丐的行头,他便知道这一路必是无比艰辛,当下也没多问,只道:“臣想着殿下一路上应是舟车劳顿,已在营地备好换洗衣裳,殿下整理好后,微臣迎殿下回姑苏城。”
赵骊娇点头应下:“有劳张大人。”她着一身乞丐行头立在这里确实损了不少威严,好在张之润这人很会来事,除了刚开始瞧过她一眼后便再未抬头,连他身后的士兵也都始终低着头,这多少让骊安公主全了几分颜面。
只有苏二锤如木头一般立在原地不敢动弹,刚刚的跪拜与那整齐的公主殿下在脑海里不断盘桓,公主?殿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