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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让陛下唤作姐姐的,当今只有骊安长公主才对。

赵鹤转头看向华苒苒,温声解释:“原本该是要唤她一句嫂嫂的,只是还没来得及,兄长便去了。”

这句话包含的意思太多,一向心思玲珑的华苒苒都呆愣了许久才勉强理解。

她不认为陛下会唤赵愠一句兄长,能让陛下称为兄长的只有一人,那便是先太子殿下。

所以,季婉儿与先太子殿下还有瓜葛?

“兄长含冤而终,我与阿姐远离京城,她便孤身作战入了赵愠的府邸,她委身赵愠只是想找到证据为兄长平反。”

“后来,她没有死在大狱,而是在兄长坟前殉了情。”

赵鹤没有细说,只囫囵说了个大楷,但足够华苒苒听明白。

这个真相让华苒苒难以平静,再次看向画中人时,她竟能感受到季婉儿的绝望与凄凉。

“这幅画是阿姐接她出宫那日朕画的,那天,她便是这样坐在枯枝下望着远方。”

华苒苒眸间有些微湿意。

该是多么深厚的感情才让她有如此义无反顾的勇气。

不过,太子殿下那般风光霁月的人物,值得季婉儿这份孤勇。

“所以,朕没有把你当作婉儿姐姐的替身。”赵鹤将画卷起放在一旁,轻轻捏着华苒苒的手道:“朕敬她,重她,不可否认朕想护她一世安宁,给她一方净土,但朕对她从未有过亵渎之心。”

华苒苒垂眸,轻声道:“是臣妾不对,不该不信任陛下。”

赵鹤将她拥入怀中,半晌才道:“你是朕第一个宠幸的女郎,在朕心里便是最特别的,以后的日子还长,在这幽长的深宫中,你可愿陪朕并肩而行,永不离心。”

多年后,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再回忆起这日的情景时,唇角擒着幸福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