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点了点头,走到马路边抬手拦的士,他的手很长,在黑夜的光影下晕出月色,因为褪掉了手套,此刻骨节泛起了红。
是冷的。
沈溪珩是南方人,连云从未下过雪,而首都这样的天气,恐怕他受不住。
这时车灯停在她面前,修长的指腹穿入门把手洞,轻巧往上一勾,骨节顶上了车壁。
盛筱呆楞地看着,直到他说:“坐上来。”
北方冬季的夜晚没有南方热闹,车内流动着暖烘烘的热气,她忽然觉得身上泛起了热意,朝司机说了句:“国贸。”
沈溪珩的手搭在膝盖上,离她的膝盖两寸远的距离。
“什么时候走。”
她开口。
沈溪珩:“后天的机票。”
盛筱垂着眼睫拿出手机,光亮映入瞳孔,几声震动响起,先是室友汪敏的微信,问她情况怎么样了。
盛筱解释了两句,知道安保来了之后她们都安全回去了。
汪敏:【筱筱,你未婚夫没说什么吧?】
盛筱:【不是未婚夫。】
汪敏:【噢,前夫没说什么吧。】
盛筱:【没有。】
汪敏:【那你今晚还回来睡吗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