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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致的小脸蛋儿,小巧的鼻子,樱桃小口……小小的人儿在哭,像一只易碎的花瓶需要温柔以待,磕了碰了都不行,惹得陆淮安心中一抽。

那个时候,仅仅是听到她说想见他,那根软肋就被戳中了,何况,她还为了他,独自连夜坐着火车跑去了北华。

重逢后,她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温软顺从的,但是又能察觉出她心中有道坚固的防御墙,让人无法进入。

最具体的表现,就是她很少问他这三年的经历,也几乎不主动问北华的人和事,更不会说和他一起回北华看看。

让他觉得,这姑娘很难追回来,很难很难。可能每一步都要倾尽所有力气才能让二人距离拉近一小点。

因此他没有把握跟任何认识他们俩的人说他们还在一起。

现在,她居然因为想见他而跑去了北华。

这一步,又大得超出他的想象。

堪比阿姆斯特朗登月后迈出的那一步。

……

当时,他在电话里极力让自己冷静克制下来,告诉她可以坐哪趟车次,交代了一通让她小心的事。挂掉电话,却有点虚脱。

大学同学罗佳宇作为合伙人之一,辞掉了体制内工作,跑来北京入伙,见他挂掉电话的神情状态有些不对。

从未见过他慌乱,罗佳宇不禁皱眉,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
他没有说任何话,只是抽了一根烟,平复了一下心情,继续干活儿。

后来在下班时才淡淡地说:“我去火车站接人,你顺便送我过去。”

罗佳宇开着公司的一辆小皮卡货车,瞟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