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发动着车子, 漫不经心地道:“就算团里领导有意栽培你,那也是你值得栽培。你可是桃李杯古典舞组的第一名, 三年来只有一个, 不服也要憋着。”
陈明珠不住点头。
也许就是所谓境界吧, 心情反而不像之前拿了什么奖,获得了什么角色那样高兴,就十分平静,认为是十分稀松平常的事。
回到家,照样要淘米做饭,切菜炒菜,闲散地看电视。
只是睡觉的时候,他突然想起来:“这岂不是意味着你明年时常在国外?”
“差不多,还不知道具体的行程安排,听闻是要去几个国家。我们副团长说,也有可能会受其他国家艺术剧院的邀请去表演。”
他搂着她,说道:“成,只能在《新闻联播》和各大报纸上看你了。”
“这话说得,”陈明珠满头黑线,翻过身,跟他面对面,揉一下他的脸,“出访交流完了,总会回来的嘛。”
卧室暖黄的床头灯,照得他的皮肤如同开了滤镜。
马上就是三十岁的人了,皮肤状态仍然是那样好,清晰、白净,丝毫不显疲态。
她又笑着说道:“那我去认真搞事业了,你自己玩儿吧。”
“小没良心的,谁还没个事业了?”
其实这几年,他的事业也在逐步推进,之前的敦煌项目取得了重大突破,发的几篇论文刊登于很重要的杂志,现在在研究的一个项目又得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支持……明年他的人事关系就正式从北华大学脱离,加入清华了。
陈明珠点点头,开始逗他:“老公你做学问研究,会不会经常掉头发啊?”
然后伸手抓了抓他软软的头发,再观察了一下发际线,“还行,没秃。”
陆淮安:“……”
他丝毫没有在意,反而玩味十足地说:“想惹火我,对你霸道一些啊?再努努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