猝不及防的,许浣予听见陈彦周这么叫她。
他的声音干净清冽,音线里不含一丝杂质,听得许浣予心跳加速。
接着,许浣予就见到陈彦周走过来手指勾起她的下巴,语气变得有些生硬,“你好像把我想的有点狭隘。”
男人微眯着眼,许浣予在里面好像看出了点儿警告的味道。两人距离很近,许浣予听见他发出一声轻笑,莫名蛊人,莫名……想勾起脚尖亲一下他。
可是很快,陈彦周又失笑否认道:“不过我确实很狭隘。”
声音刚刚落下,男人便低头封住了许浣予的唇。
平日里的陈彦周,成熟、克制、冷静,他的吻像落雪一般,很轻地飘落在她身上,而后,落雪很快消逝。
可这次的他来势凶猛,带着欲念,好像纽约的暴雪天气,带着吞噬一切的毁灭感。
许浣予感到下巴处好疼。
衣服像被拆乱的糖汁,她睁眼瞥看了眼不远处的落地镜,下巴处有道浅浅的牙印,锁骨上也有,可作恶的人还在不停地往下。
眼底不知不觉被掀起一片红晕,许浣予伸手轻轻地推了下他,说出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,“陈彦周,我有点疼。”
陈彦周果不其然地放轻了动作,他眼眶有些隐忍的欲,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地大了些。
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哑:“我们回房。”
接着,一股失重感席卷而来,许浣予被人抱了起来。
外套没拿,露肤出来的地方很冷,可是身边只有唯一的一处热源。许浣予搂紧了点他,就像下雨了避雨一般,无法控制地往他身上蹭了蹭。
很自然地应对,看起来好乖。
可是乖巧的人可能也遇不到同样乖巧的人。
就像大灰狼喜欢兔子,或是伸出狼爪都弄她,或是张嘴吃掉她。
身上的反应很奇怪,皮肤张嘴呼吸,还带着些丝丝的痛。
黑灰色的床单上,皮肤白的惹眼,那块白上的粉也很打眼,看得人呼吸莫名一紧。
许浣予脸很红,眼底的那股烫意烧的人难受,她难受地推开陈彦周,不满开口:“陈彦周,你轻一点,这么多,这些要多久才能消啊?”
真是奇了怪了。
以前陈彦周从来不这样的,就算是重逢和好后,陈彦周也沉稳克制地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。
许浣予很娇气,可能真如陈彦周所说,她也就跟陈彦周能耐,就算到了这种时候,她也不满地哼哼起来。
享受主义者。
她接着又警告地说:“而且我那个昨天刚走,你悠着点啊,我帮不了你。”
他的呼吸实在好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