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察觉到身边有动静, 陈彦周皱着眉, 惺忪困倦的眉目未睁开,搂紧了点儿许浣予,凭着习惯蹭了蹭她, 一枚很轻的吻落在她的肩背上, 不带任意的欲念。
“醒了?”
陈彦周嗓音里夹杂着浓稠的倦懒。
许浣予心底莫名一软,她“嗯”了声, 手指戳戳他, “你今天不去上班吗?”
被褥在动,带进来一些冷气。男人长长的睫毛触在许浣予光滑的背上,羽扇轻扫,扰得人痒痒的。
不止背上。
陈彦周睁眼,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, 低眸随手整理了下许浣予松散的睡衣领口, “许浣予,今天圣诞节。”
许浣予也跟着他坐了起来,用“我当然知道”的眼神看向他,“虽说今天是过节,但是,打工人哪还有节日可过啊?”
许浣予认识很多人,学生的时候过得很轻松,每次逢年过节的都会早早准备。
可一旦进入职场之后,就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,前两天看尹铎朋友圈一直在发着些有关圣诞的店铺活动,一些曾经的同事也时不时发一些苦不堪言的加班动态,而陈彦周经营着一家互联网公司,压力肯定不比别人小。
陈彦周掀开被褥下床,听着许浣予的话哼笑了声,眼底的困倦彻底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地揶揄。
他一本正经起来,装模作样地点点头,“打工人确实这样,不过,我可是老板。”
许浣予也不知道为什么,他最后一句话里莫名有种臭屁小孩的嘚瑟,像是在说:他们是没有节日可过,但是我是自由的,我有啊。
这幅臭屁的模样和他现如今的沉稳模样一点儿也不符合,她捂着肚子笑他,“陈彦周,幼稚不死你。”
可能男人都不爱被人说幼稚,陈彦周凉凉地觑她一眼:“没你幼稚,想人都不敢直接说。”
说的是那碗意面。
许浣予失笑,两只手扩成喇叭状放在下巴那儿,大声喊起来:“陈彦周我好想你!想天天和你见面。”
不是好想和你见一面了。
是好想天天和你见面。
陈彦周懒懒地撩起眼皮,像是一点儿也不被动容似的,拿乔起来:“还真是贪心啊,行了啊,少贫,赶紧起床洗漱。”
真没劲儿。
许浣予噘起嘴巴,不高兴地瞥他一眼,片刻,她张开双臂,“腿很痛,走不了,要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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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城和江宜都属于偏南方城市,往年的冬天都很少下雪。
许浣予生活在这两地,后来又去澳洲读书,更是没再见过雪景,是以,她一直都对雪天都充满了好奇。
昨夜的江宜飘起小雪,等许浣予和陈彦周起床,屋外早已积上一层厚厚的雪,空中还在飘淋着雪花。
许浣予看见,咻的一下跑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