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酒冷得直哆嗦,紧了紧衣服,手指碰到口袋里的治安局身份卡。
她拿出来,随手一弹,小小的硬卡片飞了出去,落进一片小水洼里。
这张卡是治安局人员的身份证明,可以被定位,虽然好用,决不能留。
可就算不追踪这张卡,治安局的两个人也已经用肉眼发现了她的行迹,一直远远地在后面追着。
楚酒是第一次来这里,对这一片也很不熟,绕来绕去,还没能把身后的尾巴甩掉,就有点焦躁。
转过一幢盖了一半的大楼,楚酒回过头,看见治安局的一个人已经近多了,几乎能看清脸。
另一个呢?
这想法才冒出来,就发现前面雨里站着个人。
转了一圈,非但没能甩掉尾巴,反而被人前后包抄了。
情急之下,楚酒干脆拐进了旁边未完工的大楼。
楼里好歹没有雨,因为天阴,黑洞洞的,灰色的水泥墙外露出一条条钢筋。
楼梯只修了个雏形,楚酒上了二楼。
她从没装窗户的窗洞里悄悄往外看了看。前面堵着她的人没动地方,后面跟着她的人估计不是留在门口,就是也会进来。
她观察了一下周围,直奔大楼另一边的窗洞,爬上窗台。
外面搭着脚手架,楚酒小心地顺着湿滑的脚手架爬了下去。
手上疼了一下,楚酒没管,轻手轻脚地落了地。
堵路的那位没发现她下来了,正仰头对楼里比手势,估计是在跟他的同事交流,楚酒悄悄地避过他的视线,绕过工地继续往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