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正打算逃跑的关键时刻,竟然有进展了。
楚酒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。宝贵的“时光之痕”暂时不急着用,楚酒眼睛扫着提示,脚下并没有耽搁,已经绕到床的另一头。
黑医生伸出爪子,想重新逮住楚酒,两个人开始绕着这个房间里的唯一的一张床,她逃,它追,玩起了老鹰抓小鸡。
黑医生力气不小,不过楚酒比它敏捷灵活得多,它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。
它又“嗬”了一声,明显有点焦躁,忽然停下脚步。
只见它背后的黑布袍子动了动,忽然嗤啦一声,撕开一个大口子。
一只黑色的翅膀从里面刺了出来。
翅膀一出来,就刷地彻底展开,光秃秃的黑翅膀上没有羽毛,只有一层蝙蝠一样的黑色翼膜,翼膜被骨架撑着,骨架的尖端锋利如刀。
黑医生翅膀一挥,扫向楚酒。
翼刀扫过来,发出呼哨一般的锐响,楚酒知道厉害,不敢大意,马上往后退。
退得再快,她那一头系统生成的黑长直也被削掉一大缕。
翼刀紧接着再来一下,病号服的肩膀也被划出一道口子。
虚拟的翼刀割了虚拟的头发和病号服,楚酒倒是不怕,怕的是真的扫到脖子,说不定又像上个游戏茧里那个被文件夹割喉的倒霉蛋一样,真的就完蛋了。
翼刀又一次扫过来,楚酒看一眼旁边,找准空档,扑向单独立着的那排架子。
架子是比床更好的屏障,够宽,也够高,上面还放满了玻璃罐。
黑医生步履沉重地追过来,果然舍不得它的玻璃罐子们,大黑翅膀半张半阖地拖在背后,不像刚刚那样嚣张地扫过来扫过去。
局面暂时僵持,楚酒一边绕着架子跟它兜圈子,一边到处张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