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镜哥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,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楚酒他们,小声问:“你们几个是306还是307的?我们正在开会,你们要不要来?”
身后有个男人的声音传出来,“不是我们公司的人,算了吧。”
男声软塌塌的,又时不时尖锐地拐个弯,听着像个太监。
钟瑶也从门里探头出来,“他们是我们病房的,我都认识,他们特别厉害,绝对靠谱。”
眼镜男也回过头,对门里说:“赵总,人手多点没坏处。”
门里那太监嗓的男人有点不耐烦:“好好好,算了,让他们进来。”
不知道他们在开什么会。
中年人没有想进的意思,韩序低声对楚酒说:“我们去看看。”
眼镜哥把门稍微开大一点,一等楚酒他们三个进病房,就火速关上门。
病房里竟然挤着一大群人,病床上都坐满了,还有很多人站着,大概一共有二三十个,钟瑶和薛怀仰都在。
钟瑶拉楚酒到她旁边,小声说:“这差不多都是我们公司过来团建的人。”
她指指前面,“那个是赵副总,是这次团建带队的领导。”
赵副总是个中年男人,就是刚刚那个太监嗓,脑袋上的发蜡打了不少,这两天没法打理,油乎乎乱七八糟,身上也套着虚拟的病号服,站在最前面,在主持会议。
她又介绍旁边的眼镜哥,“他叫黄泽,这两天一直都在忙着组织大家想办法。”
楚酒点点头,扫视一圈,忽然看到一个人。
是曾业的儿子,小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