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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序点了一下头,一只手攥着床栏杆,另一只手还握着楚酒的手。

他在下意识地用力,像握着救命稻草一样,楚酒觉得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,赶紧把他的手送到床栏杆上,让他去跟金属栏杆较劲。

韩序转过头,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攥着楚酒的手用力,“……不好意思……你疼了?”

他声音虚弱,竟然还记得道歉。

楚酒答:“没事,我不疼,你疼。”

又一阵阵痛袭来。

他孤零零地躺在那里,就像上个游戏茧躺在传送带上一样,一个人在痛苦中翻腾挣扎。

这人怎么就这么倒霉。

楚酒心中有点不忍,伸手握住他攥着床栏杆的手。

他的手很凉,她的手却是温热的,韩序抬眼看了看她,不过很快就被新一波的阵痛控制了,弓起身。

白落苏倒是精神百倍,在旁边喊:“韩序,一,二,三!使劲!”

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楚酒亲眼目睹了什么叫做惨绝人寰。

疼痛长久,又一波波地没完没了,韩序上次被腰斩切块时,看着都没这么凄惨。

他全身都被汗水浸透,额发湿漉漉地贴在前额上,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可怕阵痛中咬紧牙关用力。

就在楚酒觉得,韩序要这样被活活疼死的时候,随着韩序的又一次用力,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婴儿啼哭。

生了。

韩序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,脱力一样倒回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