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办公室的其他地方,简直可以用有条有理,无可挑剔来形容,恨不得连垃圾桶里的垃圾都编个号。
楚酒替他觉得累。
他就像一只触手怪,在努力控制着他周围的环境,尽量让所有的细节都完美无缺。
裴以初把椅子摆正,拿出一本厚厚的大开本的教材翻开,又拿了一沓草稿纸和一支笔,放在楚酒面前。
“你自己先看一遍,也动手推一下,然后我再给你讲。”
教材里,就是他在黑板上写过的东西。
楚酒的头皮麻了麻。
爸爸出事后,楚酒就办了休学,后来又变成通缉犯,然后开始马不停蹄地进游戏茧,当初学过的微积分早就忘光了,根本看不懂。
这真是自从进游戏茧以来,最最倒霉的一次约会。
裴以初拉过另一把椅子,在她旁边坐下。
他“春风化雨”来了。
这位坐在旁边,气味清新,人也赏心悦目,不亚于上次游戏茧里的秦云简。
只是人家秦云简准备的是一大桌子好酒好菜,裴以初给她准备的却是一大厚本看不懂的教科书。
裴以初耐心地问:“哪里不懂?”
哪里都不懂。
楚酒只得安下心来,一点点研究教材上的内容。
还没读完一页,房间里突然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