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酒回身奔向九号车厢。
她摸索着两旁的座椅,沿着过道往回跑,终于抵达了车厢间的隔门前。
门却不知什么时候,又锁上了。
隔着玻璃,楚酒看到,白落苏就在隔门对面,他被关在那边了,过不来。
他们那边没有“水”,还很正常。
楚酒拉不开门,猛地踹了一脚,门像在水底一样,发出一声奇怪而沉闷的声响。
楚酒突发奇想,又去开旁边洗手间的门,可惜洗手间的门和隔门一样,也锁住了。
窒息感越来越强,憋得楚酒眼前一阵阵发白。
楚酒又踹了两脚,踹不开门,回过头,忽然察觉脚下的“水”有点奇怪——
看上去似乎比车厢顶的颜色浅一点。
她憋着气,蹲低查看。
她的手竟然从黑水中伸出去了。
水底和地板之间的空间,并没有水。
楚酒的肺正憋得爆炸,火速趴下,把脸贴到地板上。
窒息感立刻消失,肺里涌进了空气。
楚酒深深地吸了几口气,缓过神,从口袋里掏出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