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泽尔老师是站起来了,有的人也是坐不住了。
“你们看,这就是我们的大……”紫菀停顿了下, 闭了闭眼,“我们曾经的大师兄, 白术。”
“哦,之前那什么小众组织的人,就是听了他的话来找你的。”拉斐立刻想起。
“对,”紫菀一边翻评论一边说道,“大概三年前,他来找过我, 当时就跟我说要离开师门,另寻新路。”
她冷笑了下,“呵, 结果说得好听, 实际上就是去给人当看门狗、当奴才去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他觉得我们这些人, 永远都混不出头, 不如加入当代医疗协会,作为人家的附属, ‘在人家允许的情况下’, ‘坚持自我、发扬传承’。”当年的事历历在目,紫菀气得胸脯起伏。
“怎么坚持怎么发扬?按他的说法, 当代医疗能够发展到这样的规模, 说明它才是符合社会发展的真正医学。守着破旧的古方, 挣不到钱, 患者都得从别人牙缝里抢, 不如加入当代医协, 偶尔用几个偏方,就当念旧。
“偶尔用几个偏方?这能叫坚持和发扬?他偷了师父珍藏多年的古方送给那些人,人家看不上,他也只混了个见习生。专家什么的都是自封的吧,什么专家,偷家还差不多。
“白术是师父曾经最器重的弟子,也是最让他失望的一个。要我说,人如果忘本,不如死了拉倒,就是捡来的狗都会摇尾乞怜,没想到他是个白眼狼,不懂报恩还反咬一口。”紫菀关上了终端,靠在墙上。
“丝姐,这次的事情交给我们,你绝对不可以去找他哦。”若水突然开口。
“找谁?白术吗?”紫菀不以为然,“看见他都觉得辣眼睛,我干嘛找他。”
“反正你一定要答应我。”若水探过身,紧紧握住紫菀的双手,直直地看向她的双眼,“一定一定答应我,绝对不可以去找他。现在正是关键时刻,只有你稳住,我们才能赢。”
紫菀被他说得莫名其妙,但若水不像是开玩笑。
拉斐虽然不明状况,但也开口道,“舆论的事情交给我们,你看你这排了多少患者呢,除了吃饭睡觉给人看病,其他的你就别操心,也别气了啊。”
“嗯,我们是一个团队,你不需要把所有事情都一个人扛。”雷克斯也揽住她的肩膀,轻声道。他跟拉斐默契地对了个眼神,点了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