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在突遭变故、家道中落之后,我的骄傲和自尊也不允许我为了别人而让步。
但现在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我不再是那位在社交场上有名的美丽淑女、大方地接受所有人的由衷赞美,也早已失去了我的一切依仗,在我幸福的童年之后,命运好似便再也不愿意眷顾我,终究是要我向我痛恨的人低下我高傲的头颅,做我感到万分恶心的事情。
我沉默地听着他在我的的耳畔急促地喘息,无视我的痛苦和极限,似乎对于我已有的配合并不十分满意,愈发得寸进尺且贪得无厌。
但我又能怎么办,就好似我已经被祂撕裂破碎,变得再也拼不起来了,愈发支离破碎。
祂伸出手温柔地触碰着我的嘴唇,但此刻的我靠在祂的怀里,只觉得毛骨悚然,连每一寸相触的肌肤都要炸开,叫嚣着让我逃离。
但我偏不这么做,而是挣扎着起身,在祂探究的目光下,带着恶意仰起头,试图亲吻祂,将祂给予我的一切都奉还给祂。
祂先是疑惑,但随即祂满不在意地笑了,揽住我朝我吻来,深情款款地与我纠缠。
但最后,反倒是我忍不住了,我恶心地推开祂,然后开始嚎啕大哭,哭得不能自已,几欲呕吐,甚至大脑都感到缺氧,像是要昏厥一般,即将在朦胧之前失去意识。
我的确是变了,因为祂,被迫成为了我最最讨厌的人,任由自己屈服却又开始不住地自我厌恶。
但这样的自我厌弃又开始促使我更加放纵,转而继续亲吻祂与祂沉沦。
模糊与梦幻的光晕之中,祂的五官变得模糊起来,只要我假装祂不是祂,哪怕是其他的任何人,都好像没那么讨厌了。
我开始轻吻他的鼻尖,我曾经特别喜欢他挺拔的鼻子,真的特别好看;我亲吻他修长的手指,因为我觉得他那双科学家的手特别厉害;甚至,我紧紧地抱住他,因为他在我走投无路之下出现了,拯救了我,给了我一个安家之所……
为什么?
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可笑的谎言,而我竟然还他妈的相信了。
我们的心跳乃至其他的东西,均是频率一致,好似即将融为一体,但除此之外,我与祂毫无相同之处,天壤之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