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当兵会变成这个样子,沈竹的内心是拒绝的。
想当初她的几位师兄夏练三伏、冬练三九,都没变成这样,而且武功高强,也不见得比当兵的差。
三人往里走了约有一公里的样子,来到了疗养院的深处,停在一栋带小花园的别墅前。
从外到内,别墅的外观有所变化,而且越往里占地面积更大,应该跟里边住的人的身份和地位有关。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王随道,“一会儿那个爷爷看起来可能有点可怕,但他脾气是个好的,你不要害怕。”
“您放心,不会的。”
沈竹以为王随的意思是那位病人看着有点凶,或者是说话很凶,结果见到本人之后,她才知道这个可怕就是字意义上的可怕。
老人看着有七十出头的样子,一半的脑袋没有头发,代替的是凹凸不平的颜色比皮肤更深一些的肉芽,一直延伸到脖子以下,受伤的地方看着比另外一边要小上一圈,连带着这半边的脸都十分狰狞。
是烧伤。
王随之前就提醒过,沈竹并没有盯着老人家的脸一直看,避免让对方感觉自己受到冒犯。
“这位是我的老朋友马振兴,你叫他马爷爷就好。”
“马爷爷您好,我叫沈竹。”
老人确实如王随所说的那般和善,对王随开玩笑道:“你之前说来帮我看病的是个年轻人,我还以为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,谁知道是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娘,你也不怕我这副样子吓到了她?”
“您没有吓到我。”沈竹接着他的话说道。
王随笑了一下:“我跟你说,这可不是普通的小姑娘,她厉害着呢!如果连她都没有办法让你舒服一点,估计就没人能做得到了。”
说着他开始跟沈竹介绍马振兴的情况。
这位马爷爷的伤是他在战场上留下来的,当时那枚炮弹就掉在他身边不远处,他一把将战友扑倒,死死地压在了身下,自己却被炸弹带来的高温烧成了重度烧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