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也可以说他当初会明白自己的性取向也是多亏了眼前人的“帮助”。
“呦,怎么才回来呀?”白竹吉也不把自己当外人,差不多在院子听到声音,就自个出来寻找。
“你倒是没变多少。”宋霁看见人走出来,扫视了他一眼,盯着他腰间的白玉配饰,说道,“在京里,待遇挺不错。”
白竹吉是家里头的庶子,不受看中,偏又心里头存了一口气,那年中了探花之后,便留在京城里头编修贾书,再没回来阜城。
原来还以为是个清闲差事,现在看起来,赚的也不少。
白竹吉自然注意到他的视线,面上带了几分骄傲,显摆一样的晃晃玉佩,“也不看看我是谁?”话锋一转,他又问道,“你这是出去干什么去了?”
“就是书肆里头有些事,所以过去看了看。”宋霁避重就轻答了一句,微微推开他朝院子里头走去。
“站在门口说什么话,快进来吧。”
“哦,是吗?”白竹吉表情奇怪,意味不明笑了笑,“我觉得不太对劲。”
“哪有什么你觉得?快跟上。”宋霁不理他,径直往前头走过去。
“可是我怎么听到子则说……”白竹吉跟上他,话却只说一半,故意剩半截没说。
“什么?”宋霁心里头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,特意瞥了一眼子则,以示警告。
子则心里发苦,面上不安,我就是随口一提,谁知道白公子他怎么还记在心上了。
“说什么?你还装傻,不就是说你那个苏,苏画师?”
宋霁心情莫名好了些,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前置定语,你的。
“嗯,怎么了?”但他还是一副装傻模样,不肯放松半天口气。
“行了,我都知道。”白竹吉见他特地装傻,也不再藏着掖着,直说,“没想到你这棵老铁树居然还真有开花一天?”
宋霁听不太得‘老’这个字,尤其是在他意识到他和苏璞一之间还隔差了将近七岁时,他便对这一方面更加忌讳了。
当即眉头一皱,回望对方,“说什么呢?”
“哎呦,是我口欠。”白竹吉毕竟是和他从小长到大的,深知宋霁心里头小心眼多的很,尤其是心思七转八弯,想的多。
一看宋霁这面色,白竹吉就知道他是忌讳在哪里,连忙装模作样抽了一下自己给他赔罪。
宋霁倒也不是真的生气,只是心中自己有了芥蒂,不想其他人反复提及。
“唉,我就是想问问,你们俩这是什么情况?”看到宋霁也没那么生气,就是一副佯装出来的模样。白竹吉又陪着笑,做出一副伺候的模样,快步跟上,连忙追问着满足自己八卦之心。
“你们在一起了吗?子则也真是,什么也不肯说,就只透露了个苏画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