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天亮后娘娘腔会搬走,习隽野就心旷神怡,情场和职场的失意都可以暂时放下了。
第二天上午没课,习隽野睡到十一点过起的,他得趁着这点空余的时间把堆积的脏内裤、脏袜子洗了。
习隽野打着哈欠走出卧室时,正好撞见夏以酲也从房间里出来。
这次他打扮得正常,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女性衣物,穿着清爽简约的短袖和长裤,看上去是一个挺清秀俊逸的男孩子,脸上有点婴儿肥,看上去挺小、挺乖的,至少习隽野一拳头可以打趴两个他。
夏以酲看到习隽野就想起几个小时前的事情,空气中残留的消毒水还没散去。
他的眼睛还是红的,有股可怜劲儿,冷哼一声,不拿正眼瞧人,把客厅里还未拆封的包裹搜罗回房间,是在收拾东西的架势。
习隽野见他真要走,心情很好,难得没有冷眼相待,打扫客厅卫生时,顺带帮夏以酲搬了两个块很大的快递箱。
估摸着又是些不男不女的东西。
“我自己来!谁要你碰了!”夏以酲讥讽道,“不是嫌脏?虚伪。”
“你别不识好啊。”习隽野说,“有句话嘛,相逢即是缘,虽然我们都是互看生厌的孽缘,毕竟以后也见不到了,就当是给予一下最后人性的本善。”
夏以酲冷笑道:“你有人性的本善?!”
习隽野第一次冲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,“你走了我就有了。”
夏以酲看着习隽野帅气的脸,也是第一次没有任何对美好事物憧憬的冲动,幽怨地诅咒道,“你别得意,你不是反感同性恋吗?我祝你以后一辈子都和同性恋牵扯不清!”
习隽野是无神论者,这个对他的心理毫无影响,甚至还想笑,“嗯,谢谢你走之前还顺带操心了一下我的一辈子。”
夏以酲恨得牙痒痒的,可是对方人高马大的,打不过又骂不过,有什么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吞。
面对习隽野他也是一肚子气,眼不见为净,如果和这样的人同居,他要减寿十年。
夏以酲叫了搬家公司,他暂时没地方去,让闺蜜暂时收留他一下,等安顿下来后再去附近找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