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有经验的人就会知道,烂醉如泥之后是难以有精神的,身体处于麻痹、迟钝的状态,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冲动。
不过看习隽野那样子,他估计也不知道这点,夏以酲的做戏做得太真,他醒过来的时候被醇厚的雄性荷尔蒙包裹着,脑袋都懵了一瞬,以为真的做了一样。
男人的怀抱又热又暖,自从离家之后,他很久没有睡得如此香甜。
夏以酲摇了摇脑袋,暗骂自己想什么呢。
他听着外面阵阵呕吐的声音,顺手拿起地上的真丝浴袍裹身上,忙赶着去看笑话。
———这傻逼直男总是骂他恶心,现在他自己都“睡”男人了,看他有没有这脸继续骂。
夏以酲走到厕所门口,居高临下地看着习隽野埋在马桶里吐,一直手无措又慌乱地寻找着冲水按钮,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痛快。
“不是吧?”夏以酲幸灾乐祸的开口,故意捏着样子,装出一副声音沙哑的感觉,颇有受害者的样子,“你还好吗?昨晚是意外……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嘛,睡了就睡了,爽了就行,谁也不占谁便宜。我也不会让你负责的……”
习隽野终于吐完了,胃里抽疼,嗓子充血,双目猩红,里面充斥着因为生理反应而涌上的眼花。
他站起来洗了把脸,冷水冲刷着皮肤,脑子清醒了几分,勉强能够镇定下来。
“你说的对。”习隽野抹了把脸,声音彻底嘶哑了,成了难听的公鸭嗓,“男人而已,又不占便宜,爽就好了。”
夏以酲被习隽野冰冷的眼神怵到,有点心虚,而且这人的反应和他想象的截然不同。
太平淡也太冷静了,乌黑的眼里是无尽的冰霜。
“你真的是第一次?”习隽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又问了一遍。
“是……是啊。”夏以酲不自觉地磕巴了一下,“我真是处男,没有和人做过。”
这点他确实没撒谎,单纯地被青年强势冰冷的气质吓到,但他这犹豫的回答落在习隽野眼里又是另一个意思。
习隽野没有说话,越过夏以酲回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