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刻他真的想告诉夏澍荣自己和夏以酲是舍友的关系,想让夏澍荣放心,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,他会替他照顾好夏以酲。
话到嘴边,习隽野又忍住了。
他之前还骂夏以酲娘娘腔、恶心,又吵了这么多次,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照顾?
况且夏以酲装作不熟的样子,虽然习隽野不明白为什么,但还是不要轻易打破这个平衡比较好。
习隽野安慰了夏澍荣几句,让他早点睡,明早起来可能情况就会变好。
夏澍荣闷闷不乐地挂了电话。
习隽野想到这两兄弟的眼泪,无声地叹了口气,心情莫名有些烦乱。
等他到小区时快十一点了, 平时灯火通明的保安室里只有微弱的烛光,整个小区黑漆漆一片,窗户上没有灯光透出来。
“蒋大爷,是停电吗? ”习隽野问,“什么事时候能够来啊?这大热天得多热啊。”
蒋大爷桌上放着插电池的小风扇,手里拿着扇子扇风,“电路维修,老城区都停电,据说是凌晨三点来,忍忍吧,睡一觉就过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这是能忍的吗?
大热天的没有空调,就连风扇都没有,能睡着?
习隽野没辙,认命地走进小区。
比起来电问题,他更在意另一件事———夏以酲有没有回来。
习隽野往单元楼走,远远地看到楼梯上坐着一个人,光线不好,看不清具体模样,走近后借着微弱的月光,看到了衣服上花里胡哨的图案,以及夏以酲早上出门前刻意挑选过的小白鞋。
张牙舞爪像个小狐狸的人此时坐在台阶上,双手抱着膝盖,把脸埋在臂弯里,早上还光鲜亮丽,这会儿油光水滑的毛发变得脏兮兮,大尾巴和耳朵耷拉着,成了无家可归小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