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隽野跟着出去,不影响夏以酲休息。
“不是你是谁?”一关上门,楚寒不客气地说,“你是他舍友,又把我家宝贝吃干抹净的,这会儿照顾他一下都不行?”
习隽野的脸涨得通红:“我那是帮他!”
“你放屁。”楚寒双手环胸,虽然没有习隽野高,但是气场很足,“他被下药又不是你下药,你没理智送他去医院?用得着直接就地安慰?!”
习隽野这个纯情处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:“……”
事儿是他做的,没有及时送夏以酲去医院确实是他没理,这点实在否认不了。
如果拿喝醉说事儿,更像吃不负责的渣男。
楚寒的手机响起来,他看了一眼,神色明显急了一些,“我知道你们有矛盾,我警告你别公报私仇,他的身体是没事了,但是药物对身体产生了一些副作用,这个医生说需要慢慢恢复,你好好照顾酲酲,有什么就用酲酲的手机给我打电话。”
他急着走,说完这些都没有多余的时间等习隽野的反应,直接开门离开。
屋子里静下来,习隽野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,四周静得发空,他看了一眼窗外乌黑的天,悄没声地打开夏以酲的房门,从门缝里往里看。
床上的人睡得很不安稳,头发湿漉漉的,眼睫一个劲儿颤,皮肤苍白,脸颊又蔓上不正常的潮红,干涩的嘴唇微张,泄出难受的低吟和啜泣。
屋内的花开始有些枯萎, 生机不复从前,把夏以酲衬的衬得更加脆弱几分,那样子很招人疼。
习隽静静地站在门口看了会儿,推门进去,一步步走向夏以酲,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床上的人。
深夜悄无声息,时间在习隽野沉默中缓缓走过。
半晌,他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,抬起手,逐渐靠近夏以酲的额头。
二者相碰的瞬间,习隽野的心脏涌上一丝难以言说的微妙,速度又快到无法捕捉。
夏以酲在出冷汗,额头上汗津津的,身体在轻微的发抖,像是害怕又像是寒冷。